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父猿】无法逃离——第六十七章

久等了亲爱的们。

这章的前半部分是伏见做的梦,不是现实发生的。因为怕有些人看的可能不是很清楚,所以提前告诉你们。

写着写着就到7000多了,好吧,反正我也没有想要控制字数的意思,哼唧唧。

哦对,这章伏见比较爱吐槽,不过小伏见的确是很爱吐槽一些无聊的事情,2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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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一种简单的游戏叫做抽积木吗?就是将无数根形状相同大小一致的长方形木棍以规则或者是不规则的形状搭在一起,最后以多人的形式来抽取其中的某一根,无论抽取哪个都无所谓,只要能保证不让积木崩塌就算赢,而最后导致积木崩塌的人就是唯一的输家。


伏见也曾经和八田玩过这个游戏,没有太多人,只有他们两个,那是一个由伏见亲手搭建起来的,足有四十层左右高的积木塔,他还记得当美咲第一眼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那个有五六十厘米那么高的积木塔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又一次的露出了亮晶晶的神采,嘴里说着早就听了很多遍却仍觉得不会腻烦的,“好厉害!”


高兴吗?他这样问自己。


很高兴啊,被美咲这样称赞,为什么不高兴呢?


剪刀石头布。是美咲赢了,所以由他先抽出这座可以说是漂亮的积木塔的第一根积木。


“我说,抽这里应该不会倒吧?”


他听见美咲这么问他,“怎么可能会倒。”他这样回答他。


在美咲抽出那根积木的时候,他也在注视着美咲,小心翼翼的,紧张兮兮的,甚至还为此而屏住了呼吸,其实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只是抽出第一根,无论是抽哪里都不会出现倒塌的迹象,除非,那个人是故意的。


当美咲终于将第一根抽出来的时候,他看到美咲终于轻松的呼出一口气,将木条放在了一旁。等轮到他的时候,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美咲在他对面睁大了一双眼睛带着期待的神采看着他。


很轻松,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就连塔身都没有晃悠一下,他将木条放在八田刚刚抽出来的那一根旁边,一抬头就对上了八田闪着晶亮晶亮的琥珀色眼睛。


“果然,猴子超厉害!”


“……”这家伙就是这样,直接的都让人有些受不了,“是你太小心了,这种东西越是到后面才越容易塌,只是刚开始而已,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的。”


他看着八田恍然的挠挠头,说:“是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玩这种东西诶。”


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抽出第三根,那眼睛里的认真神色让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小小的,还没那个人的大腿高。


[笨蛋猴子,你只要很随意的把它朝外面捅出一点点,然后一抽,就像我这样,咻的一下!看到了吗?这样就出来啦,完全不用你那么小心翼翼的都快把眼睛贴上去了 。而且啊,即便是塌了又能怎么样啊?塌了的话,爸爸我就在给你重新搭一个更高更好的就好啦!笨猴子。]


那之后呢?


哦,八田把那个积木塔给弄塌了。


只不过是刚刚抽出了十几根而已,那座由伏见拼搭了好半天的积木塔就轰然倒塌了。零散的木条散落了一整桌,还有一些滚落在了他的脚边,他静静的看着这一桌的残骸,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在一旁以一种兴奋的神采打着电话,并且还和他打了一个‘我先走了’的手势,完全没有理会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面无表情的人。


因为他知道要想拼搭好一个美观漂亮的积木塔其实也是很费时间的,因为知道费时间,所以即便男人那么说了,他最后还是以一种不敢放松的谨慎样子去抽取塔身的积木。


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想在让男人去费时费力的去搭建一座他已经玩过了的东西。


只可惜,最后那座积木塔还是倒了。但是那一次是他赢了。


——那么和八田的这次呢?是谁赢了?


是我啊。他这样回答自己。


——那么你开心吗?有像第一次玩的时候赢的那么开心吗?


啊啊……完全,没有呢。


他攥住了手中的一块积木,湛蓝的眼睛以可见的速度深沉了下去。


——为什么?


因为被破坏了啊。他和美咲之间的关系,被破坏了啊。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并不是像男人那么简单粗暴的将其破坏掉,而是,就像是有无数条令人厌恶的小虫子,它们通体赤红,比火焰的颜色还要明亮鲜艳,它们长着尖牙利齿,好像没有什么是它们无法咬断的,它们密密麻麻的,扇动着透明的赤色翅膀。


非常非常多。


它们盘踞在他和美咲的那条关系线之间,一团红彤彤的球状物,看起来既让他感到心惊却又恐惧于无法将它们驱赶,这让他无比厌烦,然后,那些让人厌烦的昆虫们用那小小的,却锋利无比的利齿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将他和美咲之间的关系啃食掉了。


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就好像是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等他回到家之后却只看到了满室的狼藉,愤怒吗?并没有,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明明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当意识到这样东西不见之后,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有的只是无限的空荡。


没有寂寞。


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甜蜜的诱惑,芳香而迷人。就好像最重要的人送了你一束花,那束花还带着清晨的露珠,颜色鲜艳到比宝石还要璀璨还要耀眼夺目,娇嫩的花瓣微微蜷曲向外张开,浅淡的并不明显的花香在此刻却异常的迷人。


当你满怀欣喜的从最重要的人手中接过它的时候,你并没有注意到那束花的花茎上面还遍布着什么,那些张牙舞爪着以隐秘的形状遍布花茎,它们根根竖起,形状像是最锋利的爪牙,尖锐的顶尖上淬着看不见的致命毒药,你捧抱着它们,却不知道双手早就被他们扎的血肉模糊,毒性入骨。你看见他对着你笑,笑的灿烂,可却又笑的平静。


你看见他的琥珀色瞳孔带着耀眼的阳光,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无法直视,但是转瞬间那层琥珀色的虹膜却又变成了如同鲜血一样,粘稠的,化不开的,散发着引人作呕般的甜腻,不经意间便沾了满手的猩红。


心脏在跳动,规律的,不规律的。耳边在轰鸣,嘈杂的,喧闹的。手掌的疼痛让你不得不放下了那束花,当鲜花落地,发出轻轻的一声砰响,柔嫩的花瓣散落一地,在脚边铺成了一张美丽的红毯,而和脚下的红毯相应的,摊开手,满手血腥,散发甜腻的引人作呕的血腥味,猛地睁大了眼睛,带着血色的大海一样波澜渐起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


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有些脏兮兮的白色天花板,他的一部分意识依旧还停留在那没有完全消去的噩梦里,而在意识不断的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时,他第一个下意识动作就是伸头朝下铺喊了一声:“美咲?”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那空荡荡的床铺和回响在这间并不大的合租房里的他那空寂的声音。


大脑短暂的停滞了几秒钟,在即将充血产生晕眩的前一秒,伏见面无表情的缩回头翻身躺了回去。无神的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上的那一团灰色的污渍。无所谓的。就像是在梦中发生的那些一样,倒塌的积木塔,不曾回头的背影,令人厌恶却恐惧的赤色昆虫,被啃食掉的关系线,越走越远的两个人。


无所谓了。


全都无所谓了。


后面的噩梦他并没有再去回想,那并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只是一场单纯的凭空出现的噩梦而已,带着已经死去了的人的怨念和诅咒,不依不饶的不肯放过他。


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揉揉眼睛,掀起衣服换掉睡衣,拿起枕头边的眼镜令视线再度变得清晰,手中拿着终端机爬下床梯,当赤裸的双脚踩在地面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紧接着便是犹如针扎一样的剧烈头痛。


脚下像是踩在了软绵绵的云朵上,不切真实感,直让他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还好身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一旁的床梯,而眼前所见的景象全都以一种扭曲诡异的样子翻转旋转起来,耳朵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响声震到了一样,一阵阵耳鸣直朝他袭来。


倚靠着床梯一点点的沿着床栏坐在了地上,胃里面翻江倒海,恶心感直挺挺的朝上翻涌,“……什么……啊!”


眼前已经失衡倒转的景象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但是在那一片漆黑中,最后映入视线的一片景象还是不依不饶的以模糊的样子在漆黑世界里翻转着。


他一手紧紧攥住床栏,一手捂住嘴巴,苍白的手背上是一条条突起的青色血管,冷汗也以可见的速度冒出又顺着额头滑下来,整个身体可以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但是他本身却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难道是之前医生说的后遗症吗?但是镇定剂过量的后遗症好像并不包括头疼什么的吧?而且过量的那么一点成分应该已经被他自身代谢掉了,即便是有,也应该只是有些昏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啧!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啊!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伏见的状态开始好转,针扎一样的头痛渐渐消失,眼前的眩晕和耳鸣也逐渐退去,等到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候,伏见长长呼出一口气,没有形象的直接瘫坐在地上伸长了腿,后脑勺躺在八田的床铺上,摘了眼镜,他便一动不动的维持这种姿势呆了将近十分钟。


尽管他脑袋很乱,但是他仍是想思考清楚,只是在这十分钟内,他依旧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幸就撑着床铺站起了身,刚走出两三步,便觉得身上有些潮湿,低头一看,果然衬衣的前襟已经被之前的冷汗浸湿了。


“啧……烦死了。”转过身从行李箱中拿出换洗的衣服,穿上拖鞋走去了共工的澡堂。


他和八田合租的这间房子只是一个地下室,一间不足30平米的小房间。不足30平米,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说,这个空间里只够他们两人居住,完全没办法在分出来浴室厕所和厨房。


其实伏见是无所谓的,只要有地方住就可以,相比起以前的那座华丽的洋馆,他倒是更乐忠于住在这间小房间里。不过即便是要租住更大更好一点的房子他也是完全有那个能力的,但是美咲不行啊,他只有那点微薄的打工收入,每个月抛出去房租和吃,几乎就是不剩什么了。


明明以前的房租还需要他补齐多一半,可现在却能完全负担起另一半的房租了。果然啊,是不在需要他了吗?意识到这个事实,他也只能烦躁的咂嘴,“啧……”


这个时间,那家伙肯定早就跑去homar了吧。明明嘴上说着担心他,但最后却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从昨天被草薙先生送回来到现在也只是晚上12点的时候听到美咲偷偷摸摸的开门声,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不敢翻身,因为怕铁制的床栏会因为他的翻身而发出声响从而吵到熟睡的伏见。


但其实伏见早就醒了。他的睡眠质量总是很差,这都得拜那个男人所赐,从十岁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在没好过,只要有一点点的响动,哪怕只是一个开门的动作,一个在平常不过的脚步声也能让他猛地惊醒,除非是他深陷在了梦境里。


就像是今天上午这样。他不知道美咲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甚至对美咲的离开完全没有印象,他只知道他是在回忆着一些发生过的事,他或许是忘记了,又或许是牢记脑海,那些回忆似乎从他回来之后就总是不受控制的跑出来,好的,坏的,但至少不会在梦见那些糟糕到极点的东西。


拿着衣服去了公共澡堂,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是没有人的,如果有人的话他肯定会原样返回来,他讨厌和陌生人共处在一处比较私密的空间里,很讨厌。


当他洗完澡之后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毕竟他起床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收拾的差不多,在身上绑好匕首之后一如既往穿着外套,锁上门就出去了。


刚到homar的门口就听见了从屋里传来的一阵阵电话铃声,他一边拉开门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没人在吗?草薙哥他们都去哪里了啊……”


只是当他拉开门走进来之后,在看到一脸泰然的靠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时,脚下的动作顿时停在原地,一个激灵从脚边一路惊到头顶,就连心跳都慢了半拍,他心里暗暗吐槽:“什么鬼啊!为什么大家都出去了,但是这个人还在啊?难道他不应该跟着大家一起出去的吗???最重要的是,草薙哥你竟然敢让这头狮子看店?你是真的太放心了还是太放心了啊!?”


吐槽归吐槽,在周防尊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时,他才硬着头皮强压下了心里的惊吓慢慢走了进来。


“吵死了,从刚才开始就响个不停,把它挂掉。”某个人嘴里叼着烟,音节都说的有些模糊不清,转向伏见的眼神带着散漫,双手搁在沙发上面,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道样,但是看表情的确是稍微有点烦躁在里面的,不过这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啧……是是是,我知道了。”不情不愿的朝吧台走去,心里无情的吐槽着他们这位王“自己去接不就完了,当自己是国王啊……”


哦,人家虽然不是国王,但还真的是王,不过是吠舞罗这一群人的王。啧!


“你好,这里是homar,店长现在不在,如果有事请联系终端。”说着,就准备挂掉电话,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让伏见想要挂掉电话的手一僵。


“哦呀,这个声音是那位暗器高手君吧。”


“宗……”宗像礼司…伏见吓得差点就将手里的电话机给丢了出去,但是从身后传来的吞云吐雾的懒散声又让他很理智的压低了声音,“你是从哪里打来的啊……”


“我是想给homra酒吧打电话的,难道打错了吗?至于你是问我从那知道的,嗯,我是直接从刊载着酒吧店铺的电话薄上找到的号码,我觉得这没有任何问题啊。”


非常悠闲而又让人无法反驳的回答,伏见气的直想将电话丢在那人一本正经且故作悠闲的脸上。没有任何问题?明明问题就很大了吧!就这么直接将电话打到敌对一方的大本营里,那边的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前几天的那件事——”


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伏见就感觉有一股让人浑身汗毛直立的压迫感从背后朝他扑过来,他咽了咽口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一片黑漆漆的阴影打在酒柜上,然后,从他身后伸过来了一只散发着热气的宽大手掌,伏见僵硬的回过头,正好便看见那只浑身散发着不爽低气压的狮子拿过他手中的座机,直接按断了电话,然后满不在意的将手中的座机往旁边轻轻一丢——


“哎——?”


座机很惨烈的发出一阵咕噜噜、哐叽、啪嚓、轰的一系列明显是坏掉了的响声。


什么……鬼啊???草薙哥回来会生气的吧?还有你那副毫不在意就像是丢的不是一个座机而是一团纸球的无所谓各种嫌弃各种讨厌的表情又是个什么鬼啊!


“不是说让你挂掉的吗。”看着吧台里明显呆愣的某个人,周防尊理所当然且相当嫌弃的说:“有种不好的预感,从铃声里就散发出一种阴险的气息。”


“……”哈……?“是说,您早就知道了吗?电话是青之王打来的。”


伏见看着那个人又大摇大摆的走回到沙发那里,一幅大爷样的继续以之前的坐姿占据了整个沙发,从茶亭上拿起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谁知到呢。”


“哈……”伏见小叹一口气,不过也多亏了这位王那幼稚的举动,才让他从一开始就有些害怕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稳,“对方好像是要说那对双胞胎的事情,也不能一直把那两个人安置在这里的二楼吧。”伏见想了想,“如果想要成为您的氏族成员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然后他们的王就以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吐出一圈烟雾,非常诙谐的吐槽,啊不,是说了一个大实话,“那结局肯定是被烧死。”


“……我想也是。”所以,那他到底是怎么通过试炼加入进来的啊?


通过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长,在关于异能的这一方面的事情他也在不断的积累着知识,几乎是每个氏族都有一个类似的仪式,就拿吠舞罗来说,那个仪式被称作为‘试炼’,握住赤之王的手,只有被接纳的人才能够得到力量,不同的氏族做法也不尽相同。


反正在他已经接触过的三个氏族里,除了他自身的赤之氏族外,所知道的就只有绿之氏族jungle了,jungle的仪式很简单,只要通过jungle系统发布的任务就可以获得最低阶的异能,因为他对jungle研究的不是很深,而他一直都觉得jungle对于他来说是带着某种恶意的,或者是他本身就对jungle带着不认同,不感冒的厌恶态度,所以其他方面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至于青之氏族,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过对于那两个双胞胎来说,知道现在也都还将前代的青之王当做是自己的王,他们本身也是不可能会通过试炼的。


笼统的说,成为氏族的合格基准是什么,应该是没有人能解开的一个谜团,因为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大概说辞,最靠近的猜想可能是,驱使异能的能力层面的适应性,以及成为那位王忠诚的氏族成员的精神性。


如果说,成为那位王忠诚的氏族成员是合格的条件之一的话,那么……


他不由因此而陷入沉思。


“咦?伏见来了啊,那么接电话的肯定不是King了吧。”


从二楼传来的声音让伏见从暂时的沉思中回过神来,“你在啊十束哥。”他转过头有些不满的抱怨说:“你都没有听见电话响吗?”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个和赤之王一样脑回路有点怪异的十束多多良是如此回答的:“偶然让King自己亲力亲为一下也是种不错的体验嘛。”


“的确是我自己动手的。”


“……”伏见觉得他可能没办法在和这两个人交谈了。


嚯……您那个颇为骄傲的语气是个什么鬼啊……只是挂个电话而已,而且还把座机弄坏了,您以为草薙先生回来会因为您是王而放过您,或者是因为您终于亲自挂断了一次电话而放过您吗?


哦,也没准。啧!


本想坐回到自己专属的角落时,酒吧的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八田那充满活力的爽朗笑声,“哦!我们回来了!“


三三两两的人走了进来,八田在看到周防的瞬间便极其尊重和敬仰的问好,“啊,尊哥您好!”


伏见坐在吧台边,看了八田一眼,很淡漠的,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一眼。他在想,这个人什么时候会注意到自己。


“啊,草薙哥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啊,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吧。”


“那安娜怎么办啊。”


“放心啦,今天就由我和King去接安娜回来,小八田就负责看店吧。”


“哦……诶?猴子你来了啊。”


伏见觉得他现在并没有什么话想要对八田说,他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不想,他只是朝着八田点了点头,就将视线转到了十束身上,“……能给我一杯水吗。”


是不是真的搞错了什么?他想。


“给。”将水杯递给伏见,十束的语气有些担忧, “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果然还是应该在再医院多呆一天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没睡好而已。”就着杯子小口的喝了一口水,八田那边早就从刚才开始就嘈杂起来,很吵。他以前也觉得吵,但绝没有像今天这次这样觉得特别的吵。


果然,是尊哥搞错了什么吧。


“哎呀,这里总是很欢乐呢。”


伏见移开视线,一如既往的冷淡语调如是说,“你不也一样吗。”


每个人都能很好的融入进来,只有他不行。


“哈哈哈哈哈。话说回来,要是总是甜食的话,是不是应该补充一点咸的食物呢?”


“……哈?”


“另外,对于用心煮了很久的咖喱你肯定也会愿意在里面加入一点特殊的食材吧?”


“……???”


“将柿子的种子和花生混合起来,人们还真是天才呢。哈哈哈。”


“……”伏见放弃和这个人进行对话了。沟通的路线都不在一个频道上,那要怎么进行顺利对话啊。


晚上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各回各家了,八田先回去了,而他则留在店里帮安娜辅导了一下小学的作业,顺道帮那个酒吧老板收拾了一下酒柜。


等他到家的时候天边已经挂满了星星,胃里有些不太舒服,脑袋里也是有些胀胀的不适感。


从门外就能听到八田的笑声,但是当他站在门口准备打开门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恶寒感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被紧紧注视着,被一双手牢牢掌控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从各个角落席卷而来的恶寒,脖子上的咬痕莫名其妙的有些作痛,明明已经早就愈合了,为什么现在还能感觉到痛楚?


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打颤,他咬着牙将手攥在了一起,怒睁着一双眼睛四处张望。


没有,什么都没有。


但是——


“嘻嘻嘻……”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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