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父猿】无法逃离——第四十九章

今天先发49,其他的等我把这部分写完了在一起发。这部分的话,应该就还剩下一章了,不过,啊……有点难写……

抱歉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QAQ,其实我也不想的,就是实在有点卡壳了……然后就停了辣么久……虽然现在也还在卡壳中……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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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手提袋的手突然一僵,脸上的表情渐渐变的不是那么的自然,有些迟愣,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惊讶和疑惑。时隔五个多月当他再次听到有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时,没想到竟然会是从伏见木佐口中得知的。


对于伏见仁希和伏见木佐的感情关系他并不是特别的了解,或许是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像是寻常的夫妻那样,在他小的时候那两个人的关系还好一点,但是近些年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加恶劣了。如果要比较起来的话,那么这种说法应该是最为贴切的:比陌生人要好一点,只是认识,但并不是熟悉的人。


不过尽管如此,这两个人并没有离婚,那么从法律上来说,伏见木佐还是伏见仁希的妻子,而伏见仁希依旧是伏见木佐的丈夫。如此看来,如果伏见仁希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那么第一个接到通知的,就是伏见木佐。


只是他还是有些意外,不是对接到有关于伏见仁希的事情通知并且还告诉自己的伏见木佐的态度,而且对伏见仁希这个人会出什么事而感到意外。那样的一个人,如果是出了事,那么也只是因为触犯了什么法律而被关进了监牢吧。


正当他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感到好笑的时候,脑海里却非常突然的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伏见仁希突然跪倒在了homra的门前,脸色惨白而有些狰狞,似是在竭力忍耐什么痛苦一样,苍白的手指间沁染着艳红色的液体,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像是开了一簇艳丽的火桃花。


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偏偏就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幅画面,而且是完全没有预兆性的。但是马上,伏见木佐接下来的话却直接给了他答案。


“他住院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女人拖着晚礼服慢慢走下了楼梯,一边走一边对惊愕的伏见解释道:“据他的主治医师宫宇先生说,他的病似乎是因为平日里糟糕的不健康的生活习惯而导致的内脏器官衰竭。他现在就在市里的中心医院,要不要去探病?”


“……不健康的生活习惯?”


“嗯,你不知道吗?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能猜出来吧,仁希年轻的时候私生活可是乱成了一团,虽然自从你出生之后仁希已经改善了好多,但是这几年他不是又回去了吗?即便是在健康的身体也禁不住他这么糟蹋吧。 ”


伏见木佐说的淡然,但是听在伏见猿比古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病因就是,“……HIV?” 


听到这个回答,伏见木佐惊讶了一下,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神色也带着些许不解和困惑,“并不是,仁希的私生活虽然乱,但他自己也知道轻重,可能只是平时的糟糕习惯引起的吧。“


“是……这样吗?”


不知不觉就松了一口气,紧紧拎着手提袋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如果伏见仁希那家伙真的得了HIV,那么他肯定也逃不了。不过幸好,并不是。


“那么,你要去吗?”伏见木佐再一次的开口问他。


“啧,不要,谁会去看那家伙啊,等哪天他死了,兴许我心情好会去看看吧。”


伏见的视线并没有和伏见木佐相视,而是稍稍侧过了头,看向了别的地方。若是在别的家庭里,说这种话那简直是太不敬了,但是若是放在伏见仁希的家庭里,这也算是见过不怪了吧。


伏见木佐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视线停放在了他身上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伏见表露出的冷漠和无谓让那张本就和那个男人相似的脸孔更加的相似,只是那双和伏见仁希完全不同的宝蓝色眼睛里的复杂情绪被镜片所遮挡,他微垂着头,不去看那个距离他越来越近的女人,即便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就在他的身边响起,并且停顿,他也没有抬起头来在看那个女人一眼。


伏见木佐停在他的身侧,那双和伏见猿比古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里透着一些不甚明了的神色,她看着快要和她一样高的儿子就那么直挺并且僵愣的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由的叹息道:“……我知道了,如果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


她觉得她没有必要在待下去了,该告诉的话她已经告诉他了,至于他最后要不要去探望那个男人,那就不是她应该操心的问题了,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


对着候在一旁的身穿燕尾服的男人使了一个眼神,对方便将手中的披肩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为她打开了大门和车门,恭敬的站在车门旁等候她。


短暂的停留继续向前迈进,在坐进车子里时,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和那个男人越来越像的她的儿子,当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她看着那个纤瘦的背影,非常突然的,一股令她陌生的复杂感情翻涌着淹没了她的内心。那是她的亲生儿子,那是从她身上脱离下来的一部分,尽管她再冷漠再不在乎,可是在那个没人注意的某个角落,她还是没办法不去在意,不去关注。


就像是那个时候,当那把匕首刺进那孩子的胸口的时候,她慌了。第一次,她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随着那把匕首的刺入而悄悄溜走了,她对此感到无比的慌乱。当她坐在手术室的门外,尽管还是冷漠的表情,并且一言不发,但是眼睛却紧紧盯着那扇门,不知不觉间,眼泪就那么掉下来了。她承认她是在害怕,她害怕那孩子会死掉,无论她有多么的不在意他,可那终究是她的亲生儿子。


那一次,她感觉到了‘母亲’这个词的含义。她终究,还是无法彻底的放弃他。但是她知道,已经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当车子开始向前行驶的时候,她收回了停放在伏见猿比古身上的目光,她望着车窗外已经开始蒙上黑雾的繁杂夜景,第一次由衷的希望伏见猿比古,她的儿子,没有继承那个男人,不,是伏见本家的血统。


伏见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原地就那么站着站了有多久,当那个女人走后,他的大脑就开始了放空,并不是他想要这么做,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或者是,他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他还能想些什么。


不知所措?对了,就是不知所措。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很显然的有些慌乱,乃至无论是心里还是大脑都有些不知所措。那个男人,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伏见仁希会因为生病而住进医院。总觉得这似乎是一种无法想象或者是不怎么现实的的一件事。


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伏见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人才多大?貌似还不到35岁呢吧?明明还是正值青壮年的年纪,可是却这么早就患上了那种几乎是以老年人居多的病症。


“糟糕的不健康的生活习惯而导致的内脏器官衰竭”,伏见木佐是这么说的,他对此非常的想大笑出声,真是活该啊, 整日的在外面浪荡,这下子终于算是遭到报应了吧。对于这件事,他是真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愉悦,可是当他想要裂开嘴发出笑声的时候,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不要说笑了,就连发声他现在都发不出来。


手中的手提袋突然掉落在地,身体在晃动了两下之后却慢慢地蹲了下来。他蹲在那里,双手环着膝盖,眼睛有些暗淡无神,他想,即便是这种病,但是应该也是能治好的吧?不过,如果治不好的话那就好了。


如果治不好,那就好了。


是啊, 治不好的话,那么伏见仁希肯定就会死了,如果他死了,那么自己的愿望也就达成了啊。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究竟是为什么呢?对于那个男人的死亡,他应该会为此感到高兴才对的,因为一直折磨着自己的那个恶魔终于消失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必在担心这个人是否会找到自己,是否会伤害自己。


——因为死亡,所以消失。


他啊,应该为此感到彻底解放了一样的那种轻松和愉悦,但是为什么,他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反而是更加的沉重,没有愉悦,倒是徒添了一抹无语言说的复杂。但是他又觉得很不爽,很火大。没由来的。为什么?不知道。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人穿着一套医院统一的病号服,在那间那个人最讨厌的白色房间里,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管,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呢?肯定不会是以前的那副轻佻悠闲了。或许就像是那天看到的一样,惨白的脸色,因为身体的疼痛而逐渐扭曲变得狰狞的面孔。


啊啊,真是想想都觉得恐怖呢。


嘴角向上勾起,裂出了一个怪异的弧度,他在笑,只是没有声音,只是有些古怪,但他的确是在笑。


大脑逐渐从混乱中变得清醒,他想的太多了,那个男人不过只是住院了而已,又不是真的死掉了,他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简直是蠢毙了。收起了那抹怪异的笑容,冷漠的表情又再度的回到了那张脸孔上。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立了起来,在完全直立之前,他重新将掉在地上的手提袋拎回手里,然后用手背调整了一下眼镜框,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彻底没有人存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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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伏见最近一直在走神。


最先发现伏见的异样的人并不是八田,而是十束多多良。


说来也是碰巧,某一天下午的时候,周防领着他的一众小弟们出去巡街去了,而草薙也因为调酒用的某样原酒没了而出去进货去了,临走之前嘱咐十束和伏见两个人留下来看店,虽然十束一脸笑嘻嘻的说他自己看店也没关系,但是草薙还是不敢把整个homra托付给这个极不靠谱的人。如果万一有人来突袭大本营了,那么他的宝贵吧台可是会遭殃的啊。


所以他把伏见也一并留了下来,对于伏见这个人来说,他还是蛮看好的,头脑聪明,能力也强,虽然性格冷漠,少言寡语,但是他却是现如今整个人吠舞罗里第二个算是比较靠得住的人选了。第一个当然是他了。至于他们的King,周防尊,哈……倒不是说靠不住,只是,那个人的脑神经回路,怎么说,反正不是特别的靠谱呢……


在征得了伏见的同意之后,草薙放心的出去进货去了。


在吠舞罗的一种人员全都走掉了之后,homra酒吧里就只剩下了十束和伏见两个人。


而十束之所以能发现伏见一直在走神,则是因为当他给伏见照相的时候,镜头里的那个人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这个人可是早就皱着眉头发出咂嘴的声音了,而且肯定会转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露出一个较之完美的侧脸,真的是不易中的不易呢。


“咔嚓”一声,按下快门,镜头里的忧郁少年的那张好看的侧脸就这样的被完美的保存了下来。当十束满意的看着那张相片的时候,令他奇怪的是,即便是这样的声音和动作也没有惊醒那个正在走私出神的人的意识。


那么,小伏见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猿君?嗨嗨~猿君?啊咧——?”完全没有反应。十束奇怪的眨着眼睛,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伏见的后脑勺上。


在听见一声呼痛的叫声之后,十束笑嘻嘻的后退了两步,“抱歉抱歉,因为猿君出神的太厉害,叫你都没有反应呢,所以就只能这么做啦。”


“啧……下手太重了吧……”伏见紧皱着眉半眯着眼睛一脸的痛苦样,一只手伸到了脑后揉着阵阵发痛的后脑勺,真是,痛死人了……


“啊咧?真的有那么痛嘛?啊哈哈,抱歉啦小伏见,刚刚没有注意力度,下次不会这样啦。”


“哈!?下次?”


“唔,没有下一次,嗯,刚刚是口误啦。”


“……”


伏见看着那个一脸温和笑容的男人,顿时只觉得后脑勺更痛了。


看着沉默起来的伏见猿比古,十束搬了把椅子做到了他的旁边,温和的笑容足以让人卸下警惕,放松下来,只可惜,这一招对伏见来说并不管用。


不过,作为吠舞罗的调和剂,在面对明显出现了状况的人员来说,无论最后能否成功,他都要试一试啊,于是,他向伏见问道:“呐,看小伏见的样子似乎是有心事咯?”


“……没有,十束哥你想多了。”


被点名的人并没有露出那种被人发现了真实的想法后的那种惊讶,依旧是平淡而有些冷漠的表情,就像他说的那样,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事一样。只是十束他自己想多了而已,但对于伏见这种人来说,越是说什么“没有”“没事”“没什么”之类的话,就越是代表着,有,有事,有什么,只是他自己不想说出来罢了。既然他不想说,十束也不能逼着他说出来,毕竟是人家的隐私问题,外人是没有权利知道的。


但是,看着这样的心不在焉的忧郁少年,十束还是想要再试一试,“真的没有吗?总觉得猿君最近好像总是在走神呢。”


“……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伏见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回答了十束。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他最近的确是没怎么休息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几天从伏见木佐那里听到了有关于那个人男人的消息,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最近他老是能梦见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有些梦是一些他本已经遗忘了的幼年时期的事,有些梦是他人生里最灰暗绝望的时候的事,或者是一些奇怪的,但是依旧有那个男人存在的梦。


他觉得他好像是被梦魇缠住了,那个名叫做伏见仁希的梦魇恶魔。


就是因为他,近两天他都没能睡个安稳觉。简直是头疼死了。


“这样啊,不过猿君可不要仗着自己还是少年人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呦,不然等着你长大之后可是会落下一身的毛病的。一定要在现在好好的注意身体健康,明白吗?”


“……是是,我知道了,十束哥……”


听着少年有气无力的回答,十束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明明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不肯说出来,总是将人的好意拒之门外,不肯主动靠近什么人,也不肯接受靠近他的人,哈……这样的性格和防备心理,简直是比安娜还要让人难以开导,让人费心啊……


虽然知道十束是好意,但是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对其他人说些什么啊,尤其是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


不过,说到底,那种病能治好的概率很低吧?听伏见木佐的那个意思,那个人似乎是已经病的很厉害了啊,果然是治不好了吧?真是没想到那个人也会有那么一天呢……这算是报应吗?违背了正常的伦理道德以及血缘世俗的报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报应,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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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见在为自己立flag了……你们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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