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芽》

一篇私设的短文。因为从昨天晚上就有了想写这个梗的想法,所以今天就直接写了这个短片了。

梗的来源:这个梗的具体来源,应该是很久以前看到的黄靖翔男神出的一组图,非常的美腻。那个名字就是《芽》,有兴趣的姑娘们可以去看看

注:关于这个设定,可能和花吐异曲同工。因为的确是看到花吐病症之后才联想到的这个设定。

具体设定就不说了,想知道的,可以向下滑,在文里找。(嘛,文笔不行,写不到那么唯美,但也真的很用心在写了,见谅。)

—————————————————————

伏见猿比古生病了。

伏见猿比古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绝症。

伏见猿比古快要死了。




他躺在病床上,无神的眼睛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窗外,平日里多少也有些光彩的蓝眸此刻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变得暗淡无光。

他就那样一直看着看着,从日升一直看到日落。他现在因为身体的缘故,并不需要吃东西,但是水分却必须要得到充分的满足。而且每天都必须要晒一次太阳。只是为了他的生命能够在延长一点点的时间。

他生病了,是一种无法医治的绝症。其实,这种病还是有办法医治的,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种绝症。因为能治好他的人已经不再了。可是,他没有把结果说给任何人听,至于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的恶趣味而已。看着那群人东跑西跑的为了解决他的病而寻找各种办法,不是挺有趣的么?

当太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以下,伏见终于收回了视线,安静的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哐当”

那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刚想入睡的伏见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但是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却又有些惊讶,只是这抹惊讶随着对方脸上展露出来的震惊而慢慢变成了淡然,他看着对方,平淡的说:“你怎么来了,美咲。”

“你、你——喂猴子!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啊!?”

面对八田的质问,伏见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没有挑衅以及其他的任何感情,声音轻浅而淡漠,“就像你看到的这样。”

微微抬头,越过八田的肩膀,有点不满的朝着那里说道:“啧,是您把美咲带过来的吗?室长。”

“哦呀。”成熟而稳重的声音从八田的背后传过来,接着,一个高挑的人影慢慢从门外走进来,青色的制服,墨靛色的发丝,庄肃的眼睛,俊美的脸庞。一个令人感到相当气愤和烦躁的天然呆切开黑的上司,宗像礼司。

从八田身边走过,来到伏见的身边,轻言道:“晚上好,伏见君。不过,将八田君带到这里的人并不是我,毕竟,担心伏见君的人可不只有我一个啊。”

说完,他笑了笑,将视线转到了门口那里,说:“各位,请都进来吧。”

宗像的话音刚落,一群人就从门口那里直接向门里扑了进来。为首的当然是问题儿童四人组了。

没有惊讶,因为是意料之中。

“室长,您这是公然带头旷工吗?如果被副长知道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华丽而沉稳的女声打断了,“伏见,现在是下班时间。”

伏见闻言扭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说:“抱歉,副长,我没有看时间。”

“没什么。对了,看到八田之后,身体有变化吗?”

淡岛走到伏见旁边,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皱了皱眉,低低呢喃了一句,“没有变化么……”

“是,没有任何变化。”

伏见看了一眼还呆在原地的八田,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人还是老样子。轻轻拉开病号服,让锁骨稍下,胸口稍上的肌肤露了出来。

那个瞬间,病房里的空气似乎是被凝固了一样,静寂的吓人。





伏见猿比古得了一种绝症。

这是一种只会发生在异能者身上的,因为思念而产生的绝症。没有人知道究竟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这种病症,但所幸,这种病发率并不高,从一开始被发现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了,而这一年里,有记录的患者不到二十个,而且,并没有死亡的特例。所以,没有人认为这种病会真的要人命。

然而,当scepter4的NO.3,伏见猿比古也出现了这种病症之后,所有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种病,是会要人性命的啊。

思念是一粒种子,它从心脏里扎根,汲取着主人的生命,茁壮成长。

之所以没有死亡的特例,是因为那粒思念的种子在刚刚发芽的时候,那股思念就被填满了,他/她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或者是物,所以,那粒种子没有长大的机会。

可是伏见猿比古不一样,他所思念的人,再也不可能会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了,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是他亲手杀死那个人的。和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一模一样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和他的佩刀。

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的难过,而今,却又因为思念那个人而失掉性命。

他的胸口,额头,眼角,脖颈,手腕,脚腕,全都长出了嫩绿的枝桠,那种颜色,是象征着生命的翠绿色。其实也没错,这些枝桠正是因为汲取着他的生命力,才得以生长的。它们长的越好,所需要的生命力就越多,而他剩余的时间也就越短。

他现在不需要吃东西,似乎这些长出来的植物们为他提供了身体所需要的能量,只是每天都要保持充足的水分和阳光就行了,因为这些长出来的枝桠需要要水和阳光才能正常的成长。他也试过不去喝水不去晒太阳,可是那些枝桠依旧长得很好,只是,他觉得他的生命力似乎消失的更快了。

这些枝桠的成长,都是靠着他的生命力才能长大开花的啊,水和太阳只是为了不让生命力成倍的流失,仅此而已。

当生命快要终结的时候,所有的枝桠都会长出小小的花苞,或是白色,或者粉色,或者蓝色,或者红色。每一朵花的盛开,都是走向死亡的倒计时。






拉开病号服的手腕已经开满了纯白色的小小蔷薇花,就像是带上了一个花制的手环一样,点缀着那些翠绿的枝桠,非常的漂亮。从胸口蔓延上来的枝桠已经长满了红色的小花苞,有的甚至已经马上就要开始盛开了。花朵的绽放是从脚腕开始的,然后是手腕,脖颈,额头,眼角,最后才是胸口。

当胸口的那朵血红色的花苞开始绽放的时候,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室长,算了吧。”他平淡的说:“已经太晚了,没有用了。与其到处寻找解决的办法,还不如在我死后为我好好的操办一下葬礼呢。算算时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吧。”

他勾了勾唇角,苍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浅笑,指尖指了指胸口,笑的如此惊艳,却又如此悲伤,“这朵花啊,明天就会彻底绽放的。能拯救我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啊。”

似乎所有人都被他的这一发言给吓到了,在发愣过后,那群曾经让他头疼的下属们开始露出了震惊绝望以及无法接受的表情,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似乎还听到了美咲那带了哭腔的质问。不过,肯定没有人会回答他吧。

大脑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就像是整个世界开始在他眼前崩塌,而他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平静的注视着他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直到,他被崩塌的世界一并吞噬。

“……美咲,你和室长他们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语气微弱,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手腕轻轻搭在腹部,眼帘微垂,眼角的花朵就像是一抹精致的刺青,带着妖娆的惊艳,却又浮现着天使的圣洁。那双宝蓝的瞳孔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层,看的出来,他这是在强撑着眼睛不要合上。可是,他真的好累了……

当他的世界马上临与黑暗前,朦胧中,他看到了宗像礼司来到他身旁,摸着他的头顶,用带着无奈而心疼的声音又一次的问向他,“……真的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在合上眼帘的前一秒,他笑了笑,轻叹的语气说了一句,“啊……真是抱歉啊……室长……不行呢……”

黑暗降临,世界转瞬崩塌。







“室长!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伏见先生就这么、就这么——”

日高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背过身捂住了脸,他要说什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伏见先生独自一人的绝望死去?别开玩笑了!那可是他们的NO.3啊!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病而死掉呢!

“室长…要怎么办……伏见他……”

淡岛抱着手肘,肩膀有些轻微的颤抖,这位scepter4的副室长,既是是在面临大敌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示弱的伟大女性,却在这个时候的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拯救这个濒死的少年呢?拯救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喂……你们就不能告诉我,猿比古他究竟是怎么了吗?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被无视了好久的八田终于在伏见睡着了之后重新提起了他的存在感,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几个月前还是好好的啊,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宗像头都没回,只是静静的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那位沉睡中的少年,“淡岛君,麻烦你解释给这位八田君听。”

“是。”淡岛清了清嗓子,一边忧伤的看着伏见,一边说:“伏见是得了一种叫做《芽》的病,这是只有异能者才会有的病。这种病发现在一年前,发病的原因是因为患者的心里对某人或者是某物有着太强的思念,这才导致这种病症发作。”

“治疗的办法呢?不可能没有治疗的办法吧?”八田焦急的问向淡岛,《芽》什么的,他才不知道,但是,只要是病就会有治疗的办法吧?那么办法呢?为什么伏见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有治疗的办法,只要让患者见到他所思念的根源,这种病就会痊愈。”

“那就去找啊!找到猴子思念的东西不就好了!?”

“这种事情不用你教!如果能找到……如果能找到……那不就可以救伏见先生了吗……可是……可是……”

道明寺对着一点都不懂的八田怒吼到,可是说到最后,却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特务队的所有人都沉默的低下了头,或者背过了身,他们也想的啊,可是,没办法啊……

“……伏见是在三个月前患上了《芽》的,而我们知道伏见生病是在一个月之前,在这一个月里,我们找到了无数的人和物,但是,全都没有用……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还是日高说伏见他可能是在思念你,所以才把你带来的。但是,抱歉,让你白来了一趟。如你所见,伏见身上的花依旧没有败,看来,你也不是他所思念的那个人……”

“为什么……猴子他为什么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八田攥紧了拳头,咬着牙问出了这句话。

淡岛紧了紧抱着手肘的手指,说:“之所以将这个病叫做《芽》,就是因为在病发初期患者身上会长出嫩枝,也就是普遍说的新芽,所有的芽都是从胸口,也就是从心脏里开始长出来的,然后种子会随着血液慢慢扩散中到全身,如果已经到了开花的地步了,那么他心口的那的朵花,也就是最开始长出芽的地方,就是最后的最后了,当那朵花开放的时候,伏见就真的……”

“怎么会……这样……”

八田简直不敢相信,他才有多久没见到这个人?怎么,怎么这个人就将自己折腾的快要死了?他不是没听说过《芽》这个病,相反,他还在吠舞罗里见到过有个成员就得了这种病,但是具体是怎么痊愈的,他真的不知道,他还以为这种病是自然而然就会痊愈的呢,可是没想到,这却是一种美丽却残忍的,会要人性命的病啊!

而且,呐,猿比古,你所思念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滴滴滴滴——”

“喂……”

“请问是八田美咲君吗?”

“你是——青衣服的头?”

“是的,有件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什么事,你说吧,我不保证我知道。”

“是这样的,请问‘NIKI’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但是马上,那边的人又有些惊讶的回问道:“NIKI?你是说Fushimi Niki?”

“哦呀,看来八田君是知道这个人的呢。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宗像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在黑暗的房间里,平静注视着那位即将消逝的少年。

“……伏见仁希是猿比古的父亲,那个人似乎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

宗像紧了紧握着电话的手,他想,他是知道这个人在思念着谁了,语气依旧,“伏见君,刚刚似乎是说了梦话,叫了这个名字呢。”

“……还有事吗?”

“不,没有了。那么,打扰了,八田君。”

对方挂断了电话,宗像推了推眼镜,将终端放回了怀中。他在那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站起了身,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转身离开。

他想起来了,伏见仁希,一年前突然死掉的绿之王,据说不是被其他的王以及自己的氏族杀死的,而是被一个外族的少年亲手斩杀的。想到这里,所以的一切都豁然开朗,他不光是知道了少年究竟在思念谁,就连一年前的绿之王突然死去的真相,也一并知道了。

伏见猿比古所思念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曾经的绿之王,伏见猿比古的父亲,伏见仁希。所以他才说算了吧,太晚了,没有用了。因为死去的人是不会活过来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能够拯救伏见猿比古的人了。

而杀死绿之王的少年,或许就是伏见了吧。在绿之王即将掉剑的时候,伏见承担起了弑王的责任,成为了那把斩杀王权者的锋利的长剑。同时,他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这不光是‘弑王’这一个重罪,更有一个‘弑父’的感情枷锁啊。

呵,所以说,这也算是弑王的代价吗?

谁知道呢……






“找到了吗?”

“还没有!”

“那就继续!一定要赶在日落之前找到伏见!明白了吗!?”

“是!副长!”






伏见猿比古逃跑了。他趁着夜色,运用他第一位已故的王赋予他的已经快要干涸的赤之力,逃跑了。他不能使用青色的能力,因为他怕他们的室长会寻着这股能力线索找到他。

寂静的夜里,没有人知道,那位盛开着美丽的死亡之花的少年,究竟跑去了那里。可若是有人偷偷看见,便会发现他是如此的绝艳,却又是如此的纯洁,像是地狱彼岸的曼珠沙华,又像是天堂河畔的曼陀罗华,于死中降生,于生中回归死亡。

没有人找得到他,直到八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想,我知道那家伙在哪儿了……”

在众人的追问下,八田看着不远处,神色有些不解和担忧,他说:“离椿门不远,有一处私人的别墅洋馆,那里,曾经是猿比古的家。”

即便是不怎么聪明的他,有些时候却意外的敏感的很。通过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他隐约感觉到了伏见所思念的人是谁了。

很久以前他就觉得伏见这对父子俩的相处模式非常的奇怪,不像父子,到更像是敌人,可是有时候两个人之间的那种独特的气氛,却又是谁都无法介入进去的,有些暧昧,却又彼此伤害。

伏见仁希已经死了,但是,唯有那所房子里,还盛满了伏见父子的回忆。他想,伏见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那所房子了。







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从那间空寂了许久的主卧室里传了出来。

这就是众人赶到伏见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场景。那位开着鲜花的少年,正坐在一架黑色的钢琴面前,手指因为没有太多力气而显得有些不灵活,弹奏出来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是不难想象,曾几何时,这位少年一定用着灵巧而熟练的动作,演奏者一曲动人心魄的美妙乐曲,或许,在他的旁边还会有一个和少年相似的男人的身影。

少年或许会有些别扭,尽管脸上是不耐烦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里肯定是盛满了期待和欣喜。男人似乎是笑了笑,在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顶之后,便将一枚轻柔的吻印在了少年的头顶处,然后,男人与少年开始一起弹奏着这首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特的乐曲。

“伏见先生……”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伏见停下了手,转过了头,语气是那种没有了生气的浅缓,“动作不慢啊,是美咲告诉你们的吧。”

说着,伏见站起了身,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的伏见,因为拉链没有好好拉起的缘故,直接露出了那白皙但是却充满了绿色枝桠和鲜红色慢慢盛开的血色蔷薇花。

在看到伏见的瞬间,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少年,真的要彻底离他们而去了。

心口的那朵花啊,已经快要完全的绽放了啊。

动作缓慢的走到那张黑色的大床上,靠着床头的靠枕,半躺在了床上。

他觉得很累。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了。心里虽然空空的,但是那股强烈的思念感,似乎越来越剧烈了。

想见那个人一面,非常的,非常的想要在一次的见到那个人,那个影响了他一生的罪人。

伏见仁希。







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心口的血色蔷薇正开的放肆,妖娆,就像是要燃尽那仅存的,最后一点的,生命的余辉一样。





“呐呐——小猴子我来接你了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还有熟悉的香味。他这是做梦了吗?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个已经死去了的人的声音呢?

“哎一,小猴子啊,你怎么会这么逊呢?因为这种奇怪的病搞得连命都没了,你是白痴吗?还是说,你真的有那么想念我呢?”

啧,你才是白痴,不要自恋了好么?谁会想你啊,你这种人,我巴不得一辈子都想不起你才好呢!随意毁坏别人的一生,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差劲的不能在差劲了!

“你在闹别扭哦。不过呢,当初的事情,真是很抱歉呢,小猴子。让你亲手杀死我,还有留下你自己一个人。真的是,相当的抱歉呢,猿比古。”

哈?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道歉?是地球毁灭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不过,你的关注点到底是那里啊?我说的是,你毁掉我的一生啊!你应该对这一点感到抱歉啊!还有,你自以为是些什么啊,杀死你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好吗?就算没有你,我也不是一个人好吗?你果然是神经病吧?闹到不正常……

“真是过分呢,小猴子。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呢?如果你不跟我走,爸爸可是会伤心的哦!”

绝对!不要!我要是答应你,那绝对是被白色豆馅炖豆腐给踢中脑袋了!!管你伤不伤心,和我无关好吗!

“嗯哼——好吧,既然小猴子不答应, 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

“诶——!?放我下来!!!”

“啊啊,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啊,小猴子。”

“什么——啊……莫名其妙的……”而且,这里是哪里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和伏见仁希,似乎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啊……

“我来接你咯,我的荆棘小王子,你愿不愿意和我走呢?”

“啧,不愿意。愿意就有鬼了吧?快点放我下来。”

“嗯哼,意料之中,不过没关系,我都说了,你不答应我就来硬的,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你——!!!……你这是预谋好了的吧?”

“哈哈,被发现了呢。舍不得吗?”

“……并不是……已经……足够了……”

“那么,可以和我走了吗?”

“……啧,随便你。”

“嗯哼——我啊,果然还是最——喜欢小猴子了呢——♪”

“闭嘴啊混蛋!”







那个名叫做伏见猿比古的少年,死了。

他静静的躺在那张黑色的大床上,心口开着妖艳的血色蔷薇,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做了什么美好的能让他放下一切的俗世牵绊,去追寻他想着念着许久的人的美梦。

如此的安好,如此的静谧。

美丽的少年,正在恬静的安眠着,嘘,不要吵醒他。就让这个美好的少年,永远的,做着甜蜜的美梦,这般沉睡下去吧。






当宗像的指尖触碰到了伏见的肌肤时,由指尖碰到的皮肤开始,一团团的闪着耀眼红色光芒的光点从指尖碰到的地方飞了出来,紧接着,那些红色光点慢慢变成了一片片艳红色的蔷薇花瓣,就像这人胸口开出的血色蔷薇一样,当宗像的指尖离开少年的肌肤时,那一片片的血色花瓣从伏见的身体里飞了出来,在空中缱绻,缠绵,而飞出花瓣的地方却已经空无一物。

原来,《芽》的最终结果,是整个人都变成了漫天飞舞的花瓣啊。那些花瓣就是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的最后的证明了。

呵,倒真是一个美丽的死亡方式呢。






绿之王伏见仁希死后,这个世界上多出了一种新的病症,这种病症只会发生在异能者的身上。据说,这种病症是被那死去的绿之王诅咒却也是祝福了。因为只要见到自己思念的东西,就会痊愈的病症。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幸福,不是吗?

思念是一粒种子。

它从空气进入到你的血液里,汲取着你的生命与感情成长,然后生根,发芽,到最后变成一棵为参天大树。

它很不可思议,繁茂翠绿的叶子上全都是有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明明已经埋藏心底,像是被掩埋了的枯叶,散发着腐烂的泥土味,可如今却像是烟花炸开时的刹那永恒,令人难忘,记忆如初。






可以抛掉自己的生命,以此为代价,想念那个人。

这个病的名字,叫做《芽》。

----------------------------------END--------------------------------







 

评论(20)
热度(207)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夜亡人 | Powered by LOFTER